克妻狂魔苏轼,三个妻子都先于他前挂掉,每念到他名字,立马蹦出两句诗“不思量,自难忘,十年生死两茫茫。”感觉画风有点不对,哇靠,原来是我念反了!有人问苏轼不是醉酒小霸王么,不是豁达一生么,来这么一出!
是,他豁达,他豪情天纵,要不然他就不会有“多情应笑我,早生华发,人生如梦,一尊还酹江月。” 要不然他就不会去“驾一叶之扁舟,渺沧海之一粟。”人是有七情六欲的嘛,总不能时时刻刻都是“豪”而没有“婉”,婉得“转朱阁,低绮户,照无眠”,有刚硬的肉体,也要有温柔的灵魂,落花流水皆是情!
苏轼,字子瞻,下文简称:阿瞻哥!有魅力的男人都叫阿什么什么哥的,比如阿汤哥,比如阿灵哥之类的(不要笑!)。阿瞻哥的魅力不能仅仅用“魅力”两个字来概括了。要说他,先得说他老爹,为什么能生出他来。
瞻爹名曰:苏洵,四川眉山人,公元1009年生,终日游荡,史称“少任侠”,生苏轼之前,有过两个娃,但,都很早是挂掉了,一个早夭,一个童夭。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,二十七八岁,开始发奋读书,而且读得非常狂,公元1037年苏洵时年28,正是少年任侠那股劲和发奋爆炸壮心不已最狂的时候,阿瞻哥就这样,在苏洵热爱推车的姿势下,一炮,应运而生。
所以取名“轼”。轼,是什么意思呢,“轼者,车前也!”子瞻,“登轼而望之”,麻痹画面简直太吊了,苏洵不仅仅是狂而已!后面生幼子苏辙,还是这个推车姿势,辙,也有车子旁,“辙者,车迹也”,总之,苏洵就是个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”推车怒汉吧。可谓是“聊登岘山首,泪与汉流倾。”
你们可能说,我靠,你是不是在胡扯啊,还有这种说法。没错,就是有,我有证据,你看阿瞻哥的弟弟苏辙,文风就非常中庸,内敛。正因为他弟比他晚了,苏洵的已经三十岁了,那股任侠狂劲收敛许多。你看李敖,狂吧,他也是他爹最狂的时候搞出来的!所以,二十六七岁的狂男,是万中无一的。看见请扑倒,比如正在敲字的我~( ̄▽ ̄~)~
嘉佑元年,也就是公元1056年,眉山三苏去汴梁参加高考。名动京师,当年文坛一哥欧阳修看到他们三父子,完全懵比了。怎么这三父子这么叼,你可要知道当年范进中举,都疯了。
一炮三红。面试官看到苏轼的《刑赏论》时“皋陶为士,将杀人。皋陶曰杀之三,尧曰宥之三。”发问,出自于哪里呀?阿瞻哥屌屌的说了一句,问这个干嘛,看我的就够了“何必知道出处!”哇,这下可不得了,欧阳修立马喜欢上他了赞他“文必独步天下”。经常帮他背书,阿瞻哥名声大噪,每次新文一出,四海传阅,一时“洛阳纸贵”。
仁宗一朝虽然史称什么鸟“仁宗盛治”,但到末期,阿瞻哥那时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,他上言的《策论》二十五篇针砭时弊,这个盛世在他眼中已经没有那么繁荣和平了。
正当深受当朝宰相欣赏之时,那时候党争还没有那么明显,一颗政治新秀准备就要坐着欧阳修这艘“长征五号”扶摇直上三万里时,他母亲去世了。丁忧,这是必须要回去守孝三年的。三年后返京,给了个地级市委办公厅主任(大理评事、签书凤翔府判官)。
当了地方官四年,回朝迁升“判登闻鼓院”,也就是信访局局长,专门受理上诉的民事案件,请愿等。苏轼都干得有声有色。英宗听到阿瞻哥之名如雷贯耳,一朝准备要大大地重用他,问韩琦苏轼怎么样?韩琦竖起中指,不对是竖起拇指说:“轼之才,远大器也,他日自当为天下用。”又把我们的阿瞻哥抬到皇帝面前赞了一番。然后英宗召苏轼进行面试,对谈简直6666的。英宗很满意,迁升直史馆!
政治明星感觉已经离开地面升起了,就要飞了,可是阿瞻爹挂了。又要守孝三年。最要命的是英宗皇帝赵曙欲有所作为,奈何英年早逝,三十六岁就挂了。
最欣赏自己的上司挂了!神宗上台,重用江西人王安石这个“大跃进”式的改革家,说他大跃进有点歧视,那就说成“改革开放”式改革家,或者“左派”,这样或许更贴切一点。
阿瞻哥也是改革派,也很早的就看出了宋帝国有弊病,不过王安石看到的更猛。刷刷刷几下,就把神宗刷晕了,拍案:你就是我们宋帝国大厦的改革总设计师了!于是“熙宁变法”就这么出来了!所谓变法,就是财富再分配嘛。原来的得利的阶级当然不开心啦。改革进程非常艰难。
要我说嘛,这个改革是必然失败的,你从理论到实践,你缺少了一个过程,就是实验!直接从理论跳到台面上,全国推广,王安石太着急了,你要学学邓爷爷的手法。先开个“试验田”规划几个经济大特区,看看理论的可行性与不可行性,加以验证完善再全国推广!这才是正解。
韩琦、范纯仁、谢景温、杨绘、刘挚等人是支持王的,但是保留性支持(除了司马光这个右派小人之外)。后来王安石一意孤行,惹得大伙都不开心,纷纷离开朝廷到地方官混了。阿瞻哥也不例外,这些人都走了,朝廷就剩下坚定的左派和顽固的右派在斗了。
当然,我们的阿瞻哥也跟王安石总设计师也斗了几个回合,阿瞻哥发了“结人心,厚风俗,存纪纲”三个大招,直述变法弊端给皇帝。皇帝当然不听啦,神宗和王安石两个不觉得改革有问题。一直有个错觉就是:改革不利是因为触碰利益阶级的蛋糕右派们的顽固阻挠,而不是改革方针有问题。继续新政变法。
后来阿瞻哥见神宗以王安石独断专任,继续发大招:“晋武平吴以独断而克,苻坚伐晋以独断而亡,齐恒专任管仲而霸,燕哙专任子之而败,事同而功异”,意思是,司马炎平定东吴以独断专权而获得统一胜利,苻坚却以独断孤行而倾巢蛋卵;齐桓公专爱管仲而爆炸春秋称霸,燕王哙专任子之而政乱被杀,相同的做法,却成效不同,这是为什么呀?
王安石又不是傻子,当时就不乐意了,非常不开心史称“滋怒”!左派是皇帝的新宠,朝廷没办法混了,苏轼是温和的改革派,但是他不是左派,但是在左派的眼里他自然是右派了,斗红了眼,哪管你这么多。
阿瞻哥也是厌倦了中央的硝烟,后来请愿离开中央到地方当官,混了几年,先后徐州,湖州当市委书记。政绩斐然,但是阿瞻哥不爽啊,老子从中央到地方干这么好,你的“新政”有问题,于是给皇帝写信。说了一堆牢骚话,苏轼可是当时整个宋朝的文坛领袖啊,放个屁都能留迹几天这种程度,何况你发牢骚!
于是著名的文字狱之首“乌台诗案”发生了!这时候左派们的首长王安石王团长受压力已经被罢相,蹲在金陵(南京)上厕所。左派们跳起来了,我们的领袖被贬,还不是你们这帮右派的泥腿子从中作梗!少废话,阿瞻哥直接入狱,坐牢103天。神宗惜才(后来宣仁太后召见苏轼说到:“此先帝意也。先帝每诵卿文章,必叹曰:‘奇才,奇才!’”可知。)就是想关关他,灭灭他牢骚,警告右派,“你们给我安静点”。加上王安石也为他求情,“安有圣世而杀士乎?”阿瞻哥才被放。
在神宗的支持下左派斗得胜利了,但是夺取全国“富国强兵”的总方案设想并没有取得胜利。后来对付西夏战事的失败,神宗一生追求“再造汉唐雄风”的理想,随之而破灭。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。
苏轼被贬黄州,经过乌台诗案的打击,他已经不怎么关心政事了,他的儒家建功立业的思想也有所转变,被贬期间,游山玩水,接触“释”“道”两派的思想融合,寄情天地,绝世惊篇《赤壁赋》诞生了。划船进小草从“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。”然后飙船兜风“浩浩乎如冯虚御风,而不知其所止;飘飘乎如遗世独立,羽化而登仙”一会喝酒一会兜风一会上月,通宵达旦,已经醉醺醺了“相与枕藉乎舟中,不知东方之既白。”那么问题来了,跟阿瞻哥一起“船震”的“客”是男的女的?《赤壁赋》还他妈是个双胞胎的,有“前后”两篇。
公元1085年,神宗挂,哲宗上台,但是年幼,宣仁太后垂帘听政,重新启用司马光等保守顽固右派。司马光执政时期,完全是个人报复。因其辞官十多年的怨恨报复在了左派上,这还不要紧。最要命的是,废除王安石变法所有条例,包括对国家有利的。王安石也是有理想的政客啊,眼见理想被司马光小人付诸一炬,抑郁而死。
苏轼此时也得到启用,我们的阿瞻哥是“未成报国惭书剑,岂不怀归畏友朋”人呀,当然看不过去呀“丈夫重出处,不退要当前”。跑去跟砸缸大人说道理,先是私下说,然后有到朝堂上说,司马缸,不对,是司马光只会砸缸,【光忿然。轼曰:“昔韩魏公刺陕西义勇,公为谏官,争之甚力,韩公不乐,公亦不顾。轼昔闻公道其详,岂今日作相,不许轼尽言耶?”光笑之。寻除翰林学士】
我们可怜的阿瞻哥能到朝廷上班,却不能把持到拍砖的话语权,又他妈被右派贬!这下,苏轼里外不是人了,新党时期,被当作右派打击,旧党时期,被当作新党打击。简直就是坑晕了在厕所。
后来调到杭州当地方官,建了苏提,又浪了一波“欲把西湖比西子, 浓妆淡抹总相宜。”
年近六旬的他,一贬再贬,从颍州到惠州到儋州,像极了山水嫖客一样,到处浪,处处吟唱“沧海何曾地脉断,珠崖从此破天荒”。最后,客死北归途中。
纵观阿瞻哥一生,少年成名,爆炸京师,却不逢时运,能表不能言,才不能施,江湖骚文,墨客一生,虽江湖之远,却又忧庙堂之高。曾经“左牵黄。右擎苍。锦帽貂裘,千骑卷平冈”的豪情壮志,转眼六十年云和月“心似已灰之木,身如不系之舟”。
你的万水千山,并非落花无情。
天涯流落思无穷!既相逢,却匆匆;
孤鸿寄语千点泪,流不到,楚江东……
承蒙不弃,欢迎留言,分享转发
想看给更多内容,↓请移步↓
微信公众号:贝叶迷津
号:贝叶迷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