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化后心最硬的星座女
我们
让热血照进每一个武侠梦
27
失而复得
原来月入西苑时，见御中有几人脸色不豫，眼光闪烁，心中早多了个心眼儿，余不尊下井时，叮嘱他若是找到令，不可送上来，只送空盒上来，将敌人引出。没想到引出来的是厉清孤和扎伦这伙人。余不尊说起此事，一边走一边对月大为赞赏。月道：“快走快走，走慢了你家就完了，要令来有什么用？”申屠材高大，便从御手中接过澹台一羽，跟着公主疾步飞走。他身材既高，步幅又大，人在路上走宛若一根竹篙在地上晃一般，宫禁之中道路纵横连接，有公主在前面引路，不多时便到了太医院中。好在外面虽乱，几个老太医还是忠心耿耿每日坐班，见公主到来，急忙参见。公主将手一摆，道：“不用多礼，快来看我的病人！”申屠破将澹台一羽放在一张床上，几名老太医见他满身是血，吓了一跳。好在太医院中有的是止血生津的药材，不多时便替澹台一羽止住了血，又拿鼻烟来给澹台一羽用了，不多时澹台一羽大声打个哈欠，醒了过来，及见众人一脸焦虑地望着他，：“这是在哪里？”撑起身体，一用力又将创口崩开，公主急忙按着他叫他躺下，又叫太医来将伤口敷好。公主见血止了，遣开太医关了门：“令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，可否拿出来叫本宫瞧瞧？”余不尊笑道：“公主要看，自然是没有问题的。当时姑娘叫我如此如此，也都是防着敌人太阴，只怕功败垂成，中了敌人的圈套。公主要瞧，那还不容易！”从后腰将令摸了出来。公主取在手中，但见那块令牌长约两尺，形如军中调兵遣将所用的令箭，黑黝黝的毫无光泽，不知是什么质地所制，正反两面刻着奇形怪状的花纹，令牌顶端有一朵栩栩如生的火焰形状，只觉入手沉重，两尺长的令牌拿在手中宛若二三十斤重的铁块一般，和两支判官笔重量几乎相当，长度也差不多。公主拿在手中看了道：“不知这令上到底有什么奥秘？当年曾令天下英雄你争我夺。其实看来，它不过比一般东西稍微重些罢了。也没什么特别的呀？”随手挥动，呜呜作响，周围几人都觉劲风扑面，登时面露惊讶之色。卢毅成将令拿在手里，叫申屠破道：“借你身边一用。”申屠破依言将取出，卢毅成接过，奋力一挥，只听啪地一声，令安然无恙，申屠破那把一尺长的却断成两截，奇怪的是，断下来的那截紧紧粘在令上。卢毅成笑道：“本教的记录，令乃是西域极为稀少的玄铁所制，玄铁为天下五金之母，带有极强的磁性，大家看，这不是沾在令上了么？”余不尊道：“先生所说，这令牌是真的无疑了？”卢毅：“确信无疑。上天可怜，历任去世前，无不以未曾找回本教物为更大的遗憾，这次令终于回归本教了！”不禁哈哈大笑。双手恭恭敬敬将令捧着递到澹台一羽身前，道：“恭喜，贺喜！”澹台一羽接过令，脸上却是殊无，淡淡地道：“卢先生莫要言不由衷才好。”卢毅成和余不尊及申屠二老各自面觑，半晌卢毅成才道：“这话是什么意思？属下好生不解！”
澹台一羽道：“我一个无名小子，只是看在纪大哥面上，送他回乡，何德何能，能接任教之位？卢先生若知其中内情，不妨告诉我实话，说真的，我其实并无任何想做什么教，只是东方夫人他们几位盛情实在难却，我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，事后想来，其中定有其他缘故，是不是？”
卢毅成吃了一惊，后退两步，道：“，这·····这话从何说起？”
澹台一羽坐起身来将令交还给卢毅成，淡淡地道：“其实其中有没有原因，大家心照不宣，我年轻无为，德鲜能薄，当不得贵教的。令你拿去到崆峒去找东方夫人吧。之位请你们另选贤能。今日之事，就当我澹台一羽看在大家相识一场，帮了你们一个忙而已，不用挂怀，东方夫人那里请四位帮我致意，拜托。”起身披衣，走出门去。
公主和月忙跟了出来，问：“你何必不高兴呢？不做就不做罢了。”
“他们······为什么要骗我。”澹台一羽手按伤口，直流冷汗，脸色愈来愈难看：“我不想做这糊里糊涂的人。·······你好好保重吧，我们告辞了。”身形不禁一晃，被月手急眼快扶住了。
“你这么急着走······”公主追问，眼神中隐隐掠过一丝不舍。
“梁园虽好，不是久恋之地。”扶住月的澹台一羽说：“公主，要好自为之，审时度势······如果将来天下有变，你可到崆峒山来找我·······”他望了一眼跟出来的卢毅成等四人，一言不发地转过头去：“皇上那里请公主代为陈情，我就不去向皇上告别了。”他脸上的轻微扭曲，冷汗岑岑而落，好像一头受伤的野兽，急着躲回自己的老窝去好好伤口。他牙关咬得紧紧的，脸色阵阵发青。
“走吧！”他终于下定了决心，喉头满是腥味，他说了这一句，强撑着不张嘴。
月扶着他稍微转身：“公主妹妹，我们告辞了。”点头致意，两人相扶走出太医院。
不久两人走出了皇宫，望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士兵，被冷风一吹，澹台一羽稍微恢复了一些神气。他轻轻推心月的手，道：“谢谢。”
月紧跟两步，：“你要去哪里？”
澹台一羽微微一呆，抬头望着天际浮云，喃喃地道：“去哪里？我也不知要去哪里？也许，也许回武当山去吧，天下之大，总该有我澹台一羽立足之地。”
“冷静些。”月拉着他的手加以劝解：“你无法彻底问出详情，但可以分享你辛苦所得。总之，教这时候草草拥戴你为其中必有缘故已无疑问，问题是该如何教他们心甘情愿地吐露实情，做人总不能迷迷糊糊地，不能被人卖了还不知怎么回事。”
澹台一羽淡淡地笑了笑：“他们想干什么我不管，也不想管。弄明白这件事对我而言也并不是多么必要，我但求对得起纪大哥萍水相逢知遇甚厚，无愧于心就是了。他们既然不愿意吐露实情，我何必逼他们呢？”月有些心有不甘：“俗语说：人无杀虎意，虎有害人心。如果其中有阴谋，而阴谋又不为你所知，被他们再加利用，只怕你想问出原由，就更加不易了，没准你还会遭他们的手。”
澹台一羽重重地喘了口气，说：“我不希望这样，但如果他们逼到我头上来，那就怪不得我了。对了，你的好奇心蛮重的嘛，说吧，你想知道什么？”
月也笑了一笑，道：“你说的没错，我生来就好奇心重，小时候我不知被蛇咬了为何会死，所以傻兮兮地跑到树林里去找蛇，结果还真被蛇咬了一口，差点连命都丢了。”她伸出左手抻起袖子，但见洁白如玉的小臂上有两个淡淡的牙印：“我对所有我能接触到的东西都感兴趣，比如你吧。先前我对你手里的青环剑感兴趣，所以不惜涎着脸拿走了宝剑；如今我又对令上到底***有什么秘密有兴趣了。”
澹台一羽道：“你又想干什么？”
月道：“你不要令，我要。我要拿过来好好看看，看看这丢失了几百年的教物到底有什么古怪？”“要看拿去看好了，没必要这么弄法。上谁不知道月姑娘是人人不敢惹的见愁啊！”背后有人沉声说：“我们可不敢留个以后每天胆战心惊的。”月回头一笑道：“你们两个老头真乖。拿来！”原来是申屠元和申屠破两个人跟出来了，卢毅成和余不尊却不见踪影。申屠二老手持令拱手对澹台一羽道：“卢先生请公子移驾，有要事相告。希望公子往卢家一行。” 澹台一羽 住了脚步：“去了你们也没有真心话，去和不去有什么意义？”“去吧去吧，咱们去吃顿好的，就算要翻脸也等吃饱了肚子再翻啊。”月忽然嬉皮笑脸地说。“你······你上辈子是饿死啊。”申屠二老紧绷的脸慢慢下来，申屠破急忙作了个请势：“公子请。”伸手要来扶澹台一羽。澹台一羽轻轻地把他的手推开：“你们也许认定了现在我很无可奈何吧。”他一边走慢慢地走，一边说：“既然走上路，就注定了很多事是无可奈何的。即使如此，在下还是义无反顾，就如同现在你们借我之手找出失传几百年的令一般，而且事前我可并未想着要得到什么回报，是你们都把我想错了！转告你们卢先生，我在西城山神等他，过时不候。”“公子·······”申退元面露惭色。“别说了，我澹台一羽只是一个外人，原本和你们教没任何干系，只是纪大哥和我一见投缘，否则我也不用送他回乡，也就没有今天这些事了。我身上有伤，但也不代表你们可以勉强得了我，我在山神等他一个时辰，他爱来就来，不来我也不会勉强。”他忽然声音一高，厉声道：“叫你们卢先生不可自误！”他声色俱厉：“这是最后的警告，咱们要是一言不合，虽则我有伤在身，但无论你们分坛来多少人想取我性命，我澹台一羽绝不皱一皱眉头！你们可该知道，这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！”申屠二老见澹台一羽意态甚坚，不敢勉强，遂道：“卢先生有了交代，叫我们兄弟务必将令暂交公子收管，公子的意思我们这就回去禀报，莫说一个时辰，便是一炷香的功夫，先生也必会赶到山神来和公子一会，不敢失信！”将令交在澹台一羽手中，急匆匆告辞去了。澹台一羽见两人去了，冷笑一声，带了令，和月出城拽步便行。那山神在西城十里之外，从西城到西山京营，正好一半路程。那山神虽只是在一座小山坡上，高度十分有限，四周荒草，景色凋凉，满眼荒芜。一路上澹台一羽二话不说，时紧时慢，边走边歇，大抵还是因为内伤未愈，外伤又起的缘故。两人好不容易到了山神中，但见四下无人，半门，香火全无。原来闯王大将刘宗敏挥军十五万已近潼关，京师只在转瞬之间的消息早就传遍京师内外，因此中也都做了鸟兽散。两人走进中歇息片刻，见供桌上尚有两个残果，也不管那些禁忌之类，先擦净烟灰把来吃了，聊作充饥。澹台一羽心中有事，吃着敬果，味同嚼蜡，耳闻门外山风劲烈，草木如涛，头脑中一团乱麻，哪有心思？
月见他脸色不好，也不敢来扰他，只拿令左看右看。澹台一羽也不来管她，坐在门槛上望着门外荒山怔怔发呆，坐得不久，又是气喘连连，声息粗重。他有内伤在身，又连番恶战，外伤虽不致命，未曾得到休息，内伤却又深了一层。在太医院时，虽吃了几颗疗伤药丸，痛楚稍减，无法收束，因此气喘仍是甚急。月看那令许久未得要领，听得澹台一羽气喘声急，忙上前：“你怎么样？”澹台一羽冷冷笑道：“就算我不受伤，能活一百年，到头来不还是个死字？我伤好与不好，有什么关系吗？”月道：“你这是在怪我么，你只想想，你这么说谁会伤心失望？”澹台一羽摇头道：“我想不来。本来我有爹有娘，好好的爹死了，娘也死了，师姑把我带回恒山，不几年师姑也死了；好不容易有个疼我爱我的师父，不多年也走了，就剩下我一个儿，还有谁会伤心失望？？我们萍水相逢，也还没到惺惺相惜的地步，我想我死了大概你也没什么好悲伤的。”月白了他一眼道：“你又何必说这些不中听的话来气我？我告诉你，伤心失望的，是你爹妈你师姑你师父的在天之灵，难道不是吗？”澹台一羽叹了口气道：“你这话说得倒也不坏。义父和师父都说让我长大了做个为国为民不惜牺牲的大侠客，可我眼前这个样子连街边要饭的小乞丐都不如，还谈什么大侠客？”月道：“你这样想就好，他们对你寄望颇深，你别让他们失望就对了。至于我嘛，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啦，我也不那么在乎。你好在还有爹妈师父师姑大哥来疼你，我呢？我什么都没有，从小就被师父练成了的机器，过了多年麻木不仁的日子，即便如此，我不还是要好好活下去吗？”澹台一羽道：“好吧，对不起，我不该说刺伤你的话，你别生气。”月笑道：“我才不生气。我要生气，就是要了，到目前为止，我还没找到要杀你的理由。”澹台一羽道：“老天爷真是会捉弄人。你说我生来是不是不祥，凡是跟我有关的人都一个个莫名其妙地就死了，却单单留下我一个？”月哈哈一笑，道：“是吗？我可不信相生相克这一套算命的玩意儿。我只相信我手里的宝剑，你说你是个不祥的人，我现在就和你在一起，你倒叫老天爷把我也试试看？”澹台一羽不禁笑了一笑道：“我也并不是那么信。你好好的说什么死？你要死了，我怎么办？”月听了这话，不禁脸上微微一红，拿手打了一下他的肩膀道：“不许你说这样的话。我们都得好好活着，明白吗？你想说我们被造化捉弄，命比纸薄是吗？可我天生就不信命，我只信我自己，信我师父，现在也信你了。”脸红了一下，把令递给他道：“我可真不擅长研究这些玩意儿。我就是觉得好奇罢了。其实以这块令牌的材质来说，若是找个能工巧匠将它融化制成，定然不输于龙泉太阿一类的古代名剑。”澹台一羽道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月道：“唉，你真是个。你没听见那卢先生说嘛，令是玄铁制成，因此数倍重于它材，普通凡铁铸造，若加上一两分玄铁粉末，便可立成利器，若是将这令打成，那还了得？”
澹台一羽一笑道：“啊，我看你想多了。”月一听乐了道：“为什么？”澹台一羽笑问：“你是真傻呢，还是装傻？玄铁乃是最硬的东西，号称‘五金之母’，纵然能工巧匠能将它制成，锋锐如何磨得出来？打一把好刀好剑不是做不到，但最后一道出锋的工作却是极难。普通尚且如此，何况玄铁呢？” 月点了点头笑道：“我故意逗你玩儿的。我师父以前有一把小刀，就是加了玄铁打成的，一般，比不上她一把锋利。她有一次没带兵器去杀一个人，那个人早就听到风声师父要去杀他，所以全身穿了三层铠甲，贴身穿了一身木棉金丝做成不入的夹衣，最终还是没顶得住师父那把。听师父说那把无坚不摧，任何东西只要碰到那把刀，绝没有可以幸免的道理。我出门时曾想向师父讨那把随身带着玩儿，被师父骂了一顿。”澹台一羽怪道：“这是为何？”月道：“原来那是蓬莱派的‘戒刀’，原是警戒不得触犯门规之用，每一个出师的蓬莱，各自的师父都会送他一把戒刀，教他人在外地也时时不忘蓬莱戒律，不得滥杀无辜。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，赤发神把我们梅家人几乎杀得净净，蓬莱派为梅家，就顾不上那么多了，此后死在‘蓬莱戒刀’之下赤发神的朋友、兄弟、、门生等不计其数。但两派恶斗，蓬莱死伤也是难以估量，因此这世上手里还有‘蓬莱戒刀’的人，如今屈指算来不过二十多人而已，所以师父才不肯把那把刀给我。”澹台一羽道：“我还一直没问呢，你师父名讳如何称呼？”月笑了笑道：“她没出家前，俗家名字叫梅绮玉，后来她在峨眉山落发，法名‘灭嗔’，中人人都只称呼她的绰号‘玉手’。”澹台一羽哦了一声道：“原来你是灭嗔师太的徒弟。难怪你快剑这么厉害了。”“玉手”灭嗔师太身兼两派之长，后来独创剑法，既有蓬莱剑法的迅猛快捷，又有峨嵋剑法的精致绵密，老人在世时谈起中足以被人尊称为“宗师”的剑客，曾说崆峒八子中的玉清师太、师太和灭嗔师太乃是当世之世最为出类拔萃的三位女中豪杰，而灭嗔师太对于剑法的精进和别树一帜，论修为又在玉清师太和师太之上了。两人在门外等了许久，依旧不见卢毅成等人到来，月不禁疑惑道：“这枚令对于教而言当是至关重要之物，姓卢的那老家伙真的肯将令拱手相送？他把令送给你保管，到底是什么用意？”澹台一羽道：“不管他了。我说了过时不候，说话算话。”话音刚落，忽听山坡下传来两声长啸。那两声长啸来得又快又急，啸声尖锐刺耳。月听了不禁一惊道：“是申屠二老的声音，我们要不要去看看？”澹台一羽心中也觉奇怪，点头道：“好！”两人刚奔下山坡，只听山坡树林中传来几声怪笑，有人尖声笑道：“好家伙，快把令交出来吧，以免误了卿卿性命！”又有人回道：“哼，教的，好歹也是英雄后裔，虽然只是草莽，却还知道大义。你们若真有诚意，为何害我庄中属下？”那人桀桀怪笑道：大柄若在手，清风满天下，四海九州，不日将属我主，我看你们这几个老不死的家伙还是识相点为好！再不将令交出来，可别怪我们兄弟下手无情！”干笑数声，下手越急。但听申屠二老啸声也越急。
澹台一羽抢在最前，急步飞纵，穿进林中，突觉一股劲风扑面，急忙闪避，身不由主的了三四步，定睛一看，却是个灰衣汉子发掌攻来。那人高鼻深目，发如乱草，身材瘦高，一双眼睛红彤彤的摄人心魄。澹台一羽稍得喘息，内力尚未全复，总算内力修为甚高，遇力卸避，并未受伤。两人换手之间，月尾随其后已飞进林中，剑光闪动，向一人背心刺出。那人身随步转，反手一剑，蓦地里月剑势急转，剑锋横扫而至，来势奇刁，那人退避不及，嗤地一声，袖子给月一剑划破。就在此时，澹台一羽连发数掌，一股凌厉掌力将那灰衣汉子逼出数步，突见黑黝黝的一个身影迎头飞来，红袍飘动，竟是一名红衣***僧。澹台一羽伤势未好，不能硬拼，飞身跃开，砰的一下巨响，身边一株大树被那***僧双掌的猛劲打得木屑横飞，树叶四溅，声势甚为惊人。澹台一羽虽已跃开，后心还是受到他掌中无形力道的侧击，顿感呼吸急促，眼花头晕，微一凝神，猛地窜出。那***僧一声大叫，双掌发劲急推，人未到，掌先至，威猛之极。澹台一羽将青环剑拔在手中，侧身避开他这一击，倏地一剑，挥向他前心。那***僧沉心静气，不使，却用大手印武功中的擒拿手法，左手挥格，右手拍击澹台一羽肩背空挡，但见掌影飘忽，手法甚奇。澹台一羽身滴溜溜一转，沉肩回手，剑光闪耀，风疾雷迅，一剑刺出。那灰衣汉子见两人须臾之间连换十数招，也跟上几步，双掌齐发，但见招数精微，变化奇妙，澹台一羽心中一愣，暗道：“这是什么功夫？”要知老人博学广见，于武林中各大门派武功无所不知，无所不猎，澹台一羽得授，只要看看人家的武功家数，便大半能知对方来路。那灰衣汉子所使掌法，却是见所未见。眼见两人四掌来势凶猛，挡既不能，避又不可，当下双足一点，凭空飞起三四尺高，躲开了两人合击，只听身后喀喀两声大响，树叶纷落，两人掌力，竟将一株合抱大树挤得硬生生从中断折，轰隆一声，断树飞落林外，震天价闷响，林鸟惊飞。澹台一羽见情势紧急，青环剑向前微微一挺，嗤的一声响，向那灰衣汉子胸口刺去。他自得了太虚玄功之后，又蒙老人传授崆峒剑法，数经恶战，于剑法之道甚有所得，青环剑一剑既出，二剑随至，剑招迅疾无伦，数着之间，剑招越来越快，那灰衣汉子手忙脚乱，剑光闪烁之中，嗤的一声，左肩中剑。这几剑兔起鹘落，当真迅猛无伦。但见剑光一闪，一道剑光急挥而出，一招两式，急攻红衣***僧和灰衣汉子。这两剑招式精奇，势道凌厉，用的正是崆峒派秘传剑法“七步成诗”，每一招每一式皆以一首五言唐诗为名，外界极为少见，剑异诡谲，难以尽言。那***僧大叫一声，但见一道剑光，万点寒星，半空摇落，竟不知如何抵挡，匆忙着地一滚，肩头、后心、后腰、左肋几乎同时一凉，连着四剑。这***僧乃是天龙派好手，一身武功仅次于掌门天龙上人，练有不坏的护体神功，因此澹台一羽这一轮奇疾无快剑仅能将他衣裳刺破，却无能伤及他的肌肤。那灰衣汉子也是暗暗吃惊，急忙双掌一晃，紧步上前。澹台一羽青环剑微微一振，“千山鸟飞绝”一剑斜刺，离那灰衣汉子右肩尚有数尺，便已圈转，跟着一招“万径人踪灭”，去势奇疾而收剑极快，攻守兼备，浑身上下，毫无空隙可击。那灰衣汉子急展掌法，身随掌走，掌势斜出，进退相掩。澹台一羽剑势展开，唰唰两剑，“孤舟蓑笠翁”和“独钓寒江雪”两招并作一招，那灰衣汉子忽然啊的一声，手背中剑，手掌与手腕相连所在冒出一点血星，过得片刻，方才血如。月正和三人恶斗，斜眼之下见了这两招剑法，心中大为佩服，长剑倏地在空中一颤，嗡嗡作响。当前一人举剑招架，月的长剑已然如如魅，忽然绕到了他侧背。那人急忙转身，耳边只听得嗡嗡两声，月刷刷两剑，分向他两位同伴刺去。那人微微一惊：“这又是什么剑法？”
下回分解
部分 络，侵删
简介
左岸
资深武侠作家。武侠宗师梁羽生先神继承人，传统武术高手。多年深耕，他著有数十部中长篇武侠。不久前因意外导致身体留下永久性伤患，依旧志气不减，笔耕不辍，为我们带来一部又一部笔力扎实、精彩纷呈、紧张的。如海武道，冲霄侠气，皆在他的作品中，表现得尽致。
“信马由编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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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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